薇举起右手撩去了覆盖在前额上的乱。她的手指纤细瘦长应该是双最适合弹钢琴的手。
我低低地叹了一声不作回应。
做为一个妇科医生最重要的职业操守就是摒弃男人最普遍的“自作多情”的通病。狄薇是那么漂亮、那么柔弱正是引男人“自作多情”的导火索我不想自己被炸得粉身碎骨所以必须保持足够的冷静。
中医大的教师宿舍区环境优雅十几栋两层小楼掩映在枝叶茂盛的高**国梧桐丛中。
狄薇的住所就在距离绿楼最近的十三号楼的二层有着清亮的落地玻璃窗和宽大的露台。从外面看露台的白色栏杆旁几盆枝繁叶茂的常春藤悠闲地将叶子披垂下来一直落到一楼的窗前。
看到常春藤我条件反射一样联想起前天那场咖啡厅里的狙杀事件脚步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沈先生?”狄薇敏感地仰起脸柔腻的目光一转挣扎着落地。
或许是我的严肃表情吓到了她她又现出了受惊的小鹿一样的惊恐眼神脱开我的怀抱后立刻整理着自己的西装套裙刻意地将裙摆向下拉了一下遮住灰色丝袜包裹下的膝盖位置。
“我到了谢谢沈先生送我。”她惶急地后退踉跄着扶住身边的树干再次痛苦地闭上眼睛出一声呻吟。
我一步跨过去扶住她的手臂微笑着问:“能不能请我上去喝杯水?”
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想知道她心里的秘密。在梁举被杀的现场她表现出来的惊恐大大过了普通人应有的尺度所以我判断她应该知道某些谋杀案的内幕。
狄薇犹豫着:“房间里很乱沈先生千万不要见笑——”
五分钟后我进入了狄薇的房间才真正体会到她说的“乱”不是自谦而是实际情况。
接近三十平米的客厅里到处都堆满了书包括沙上、茶几上、书桌上无一例外的是摊开的厚重的词典散着只有在藏书馆里才能闻到的古卷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