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牢饭哈哈哈哈——这样我身边有美国来的特级警官何东雷先生他也会随队过去有事随时说话哥哥立刻就办呵呵呵呵……”
他的“笑弥陀”绰号当之无愧短短的一段话竟然笑了七八次合起来三四十声让我也受了传染笑着道谢然后收线。
何东雷是个很普通的名字但当这个面目冷削的年轻人笔直地站在我面前时一下子让我感觉初升的朝阳也失去了暖意。他身上带着一股强烈的寒意或者说是杀气特别是当他略带浅灰色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时我会想起海洋馆里那些看似木讷、实际凶猛无比的鲨鱼来。
“沈先生久仰。”他伸手与我相握五指枯瘦有力如同苍鹰利爪。
我沉静地报以微笑:“幸会何警官。”
美国警界吸纳了很多年轻华人加入并且中国人踏实肯干的特性非常适合警察这种职业所以在警队内部升迁很快。我想何东雷可能就是那种年轻人之一凭自己的实力步步高升。
带队勘察现场的正是杨灿他手下的十五个警察、三条警犬在一小时内几乎将小楼翻了个底朝天仍旧没找到第六颗炸弹只能沮丧地下了结论:“对方虚声恫吓不必紧张。”
看着满脸冒汗的杨灿我只能接受这个结局又一次领教了警员们形同虚设的办事能力。
何东雷对麦义的尸体、遗物检查得相当仔细整整有四十分钟时间他是半跪在尸体旁边的甚至连麦义嘴边的黑血都取样放入塑胶袋里。
关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特别是三条警犬轮番闯入厨房对着他的大冰箱嗅来嗅去的时候他脖子上的青筋根根跳起显然已经到了爆的边缘。
“沈先生那个女人逃走的时候你的手脚仍然是绑着的?她怎么会丢下同伴、独自逃走呢?你既然可以制服麦义难道不能拦住对方?”何东雷目光灼灼很显然我和关伯编出来的谎话是有很大破绽的。
整件事里丝丝的逃走成了匪夷所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