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用阿拉伯语喊叫的细节还有那个奇怪的“假孕妇”的段落。生了这么重大的枪击事件警察局必须要向媒体和公众有所交待我刻意隐瞒了这些细节就是不想在自己没有完全弄清事件的来龙去脉之前保留随机应变的可能。
笔录结束后杨灿满脸困惑地告诉我:“沈先生你说的麦义、保镖和女孩子都不见了咖啡厅二楼上只有那个被射杀的女人而且……而且她所中的全部是高动能的最新式开花弹伤口创面大得惊人特别是小腹部位已经成了一团糨糊……”
他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抚摸着自己左腕上的黑色瑞士雷达表这已经成了他思考问题时的一个固有习惯我不止一次看到过。
“是吗?如果只是简单的仇杀一枪毙命就好了何必如此诡异?”我附和着他的话但脑子里清晰回忆起那三颗子弹穿入女人小腹时的惨状。
杨灿的浓眉皱成了一幅古怪之极的图形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从警这么多年来还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狙击手呢似乎射中人的太阳穴不是要点主要目标反而是她的小腹。”
他加入警队就快十年了仍旧没能得到大的升迁这一点不知与他的智商有没有关系。
“沈先生如果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请一定通知兄弟我感激不尽。”
杨灿对我非常客气当然是看在林局长的面子上。像他这样的低层小人物港岛警界过万人碌碌无为如养殖箱里的蚂蚁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我带着满脑子疑惑离开警察临时征用的办公室拦了一辆计程车回家刚过了两个路口立刻现后面有辆同颜色的计程车正在跟踪我。
“又是方星?在搞什么鬼?”我有些恼火地自语取出电话拨了她留在记事簿上那个号码。
后面的计程车越来越近毫不避嫌的跟过来两车相距不足五个身位。那辆车的副驾驶位置空着后座上的人藏在暗处看不清楚但我想当然地认为那是方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