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那坐着的女子说,“走得太近,往往就不容易看清楚。就这样遥遥看着,已经足够。世界上有太多事,你越想看清楚、问清楚、想清楚,就越迷茫、混乱、糊涂。所以,保持一种混沌之心,才是最重要的。”
林轩停下,觉得女子话中极有深意。
“你说得很对。”他大声说,“但你也许想过,人体内的血液是有限的,像你这样,边唱歌边呕血,很快就到了强弩之末,再也做不成任何事了。”
那女子戚戚地笑起来:“做事?我在这里,就是最大的意义。”
林轩问:“怎么说?”
那女子回答:“不要问,答案就在你心里。”
林轩低头,不觉苦笑。
他起先以为自己是来开导小小姐的,但看起来对面这女子并不需要自己的开导。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那女子说,“但我想告诉你,一切自有定数,我们不能改变什么。如果真的想改变,就改变我们,让我们适应这个复杂难懂的世界。生与死,都不是一个人能左右的,就像你刚刚说,我会因呕血而亡,但我并没有——三年如一日,边歌唱边呕血,不也是好好活过来了?”
林轩扪心自问:“我为什么来?难道不是罗先生的指引?难道不是因为想从‘鲁门’这边找‘以太’的线索而来?”
他又抬头看那剪影,对方果真像极了鲁丰收出示的荧光画上的女子。实际上,按照鲁丰收的说法,对方只有十五岁,但此刻她说话的成熟程度至少在二十岁左右,思路清晰,条理井然。
这种情况下,如果他走过去,也许就能完整地凑齐了龟甲上的那幅画。
他敏锐地意识到,一切都像是一个神秘的契机,一旦那幅画被印证,则大预言师鲁望西的预言也会成真。
“我是为预言而生的。”那女子说。
林轩对于预言师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