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独秀”的那一枝,卓尔不群,与众不同,千万人之中,取上将人头如探囊取物一般。
他翻了个身,由俯卧变成仰卧,然后慢慢坐起来。他的动作如此自然连贯,就像黑甜一梦过后,睡到自然醒——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闲适,根本没把夹河两岸的三大狙击手放在眼里。
之后,他撩开了那布幔,缓缓立起。
他感知到,苏卡夫、穆托姆处于左前、右前的乱石后面,见到自己现身,顿时有一瞬间的慌乱,急促地卧倒瞄准。
他不在乎这两人,因为木船顺流而下,对方想击中移动目标的话,必须有一分钟以上的调整准备时间。
他在乎的,只是彼契娃,对方正孤独地站在正前方险滩最高处的枯树后面。那枯树已经被雷劈死,只剩一个一米半高的树桩,顶部留着自然分杈,像是一个巨人比出的“v”字手势。彼契娃的枪架在树杈上,双腿叉开,稳稳站立。
丁峻瞬间举枪,根本无需瞄准,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第一弹,彼契娃死,子弹穿过她的瞄准镜,进入她的右眼,随即炸裂。
第二弹、第三弹前后相隔半秒钟,于是,穆托姆比苏卡夫慢死半秒钟,同样是一弹爆头,没有生还余地。
“嘿嘿,这么容易就搞定啦!”阮风从另一边船舷冒出头来。
“这类‘火蛇穿甲弹’太贵重,至少两千美金一颗。一弹杀一人,勉强说得过去。要是数颗子弹射出去才能杀死敌人,那就得不偿失了。阮风,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种顶尖武器?不可能是偷来的吧?”丁峻抛下枪,迎着清冽的河风慢慢地伸了个懒腰。
“偷?你别老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才是‘紫色含羞草’,‘天机’十九号成员。别说是区区一支狙击枪,就算你需要坦克大炮,我一个电话打出去,也会有人乖乖送来。”阮风笑嘻嘻地扳下机关,将布幔收起来。然后,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