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地表现了出来。
“石化”与“石雕”有着完全的不同,前者是“人变石”,后者则是“石变人”。结果相同,但起因迥异。
距离丁峻最近的一组石化者全都面向山谷深处,两个人的手按在腰间,腰带上别着相同的两把长刀,一个人刀挂在左侧,另一个人的刀挂在右侧。
丁峻俯身看那两把刀,刀柄上镶嵌着大颗的绿松石,刀鞘则是用最华美的灰色鲨鱼皮裁成。他是格斗高手,对于近百年来的亚洲武学高手如数家珍,一口叫出刀的名字:“相见宝刀,蓝田何家,何左、何右。”
旁边的第三个石化者仅有一只左臂,右臂齐肩切掉。在他的左手中,捏着一卷军绿色帆布制成的军事地图。奇怪的是,地图下面暗藏着一把大口径军用手枪,被他的拇指、食指控制住。
“我认识这个人,出身于尼泊尔天龙寺,尼泊尔名字叫博格多智,中文名字叫巴达智。这三个人都是横行西藏南北的独脚大盗,一度嚣张到极点,根本不把官方白道放在眼里。他们失踪于七年之前,江湖上都以为他们被仇家狙杀,没想到却是到了这里,而且还变成了化石。”丁峻小心地伸出手,将巴达智手中的枪取下来。虽然他的动作极轻,却还是引发了一系列小小的连锁反应,对方先是手指跌落,接着是左掌、左小臂一起脱落,扑簌簌落地,瞬间化为齑粉。
丁峻观察对方肘部断处,骨骼已经中空,横截面上布满了虫蛀过后的细碎坑洞,如同一个烤焦了的面包。
“你不怕?”他回过头,凝视着那女孩子。
“我怕,可是害怕有用吗?我们落下来,又没有回头路,除了向前走,还能做什么?”女孩子嘶声叫起来。
的确,斜坡光滑,难以攀登,而且就算到了斜坡最顶端,距离那横跨天空的河流还有很大差距。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触及到了河底,谁又能保证他们能从漩涡的底部逆向到达水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