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归去。但我根本没想到,我所看到的,是一条横在天空中的白色长河——”
这段话令丁峻震惊,并且为之迷惑,因为他暂时无法想象“横在天空中的白色长河”是什么意思。
“那河就在我头顶上,约十几层楼高的位置,由东向西,翻翻滚滚流去。我能确定那是一条真正的河而非幻觉,因为我浑身都湿透了,浸湿我衣服的,百分之百是无色无味的河水。只是,那河从半空流过,却没有水滴落下来,仿佛有一把无形的伞撑在空中,挡住河水,却任由我们的视线穿过。当时的情形,像梦,但却绝对不是一场梦。之后的很多年,我每次回忆起来,都觉得自己是无意中穿越了时间与空间,才坠入了那奇怪的山谷。可是,我遍访当世最顶尖的物理学家与水家,都对我的描述持怀疑态度,以为那只不过是我的空想或幻梦。”雪晚张开双臂向屋顶望,似乎一下子回到了昔日。
任何一名科学家,都只相信亲眼看到过的东西,秉持“耳听是虚、眼见为实”的严谨态度。可以想象,当他们听到雪晚的描述时,表面上认真对待,私底下已经连连窃笑,觉得叙述者已经患上了严重的妄想症。
“你相信我说的话吗?”雪晚问。
丁峻点点头:“相信。”
他不是科学家,而是将自己的身份定位为雪晚的朋友。
“我相信你不会说谎,也没必要说谎,只是表述实情。很多科学家喜欢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闭门造车,固步自封到极点。他们的知识范畴,只限于学术典籍上列明的,却不明白认识世界的最正确办法就是走出实验室,到大自然中去,还原这世界的本来面目。”丁峻长叹,因为在五角大楼麾下的几大科研机构中,他都曾见过类似的人物。
“听过那样一首歌吗?”不等丁峻回答,雪晚就幽幽地哼唱起来:
“从前冬天冷呀夏天雨呀水呀
秋天远处传来你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