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坐半跪在地上,向那幻影不停地挥手。
关文不知如何劝解才是,他的胸膛一直热热的,眼中不肯流出的热泪倒灌下去。
他见惯了男女、男人、女人之间的离别,见惯了哭着喊着“再见”的那些有情人,但从未见过今世人与前世魂的别离。这是真正的永别,人力无法控制,更超越了人类的想象力,完全进入玄学、异术的范畴。
最后,那突如其来的旋风一下子散了,无声无息地消失。
宝铃“啊”地一声,颓然向前扑倒,哭不出声,只有热泪长流。
关文第二次抱住她,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劝慰:“哭吧,哭出来就好了,那些事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
“她唱的是——时光如流水,东去不我待。趁时莫迟疑,韶光最易逝。那声音,真的是美极了。”宝铃说。
不知什么时候,宝铃的泪水已经打湿了关文的胸膛。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再见了,再见了……”宝铃遥望风去的方向,轻轻匍匐在地,无比虔诚地行五体投地大礼。
关文的鼻子微微酸涩,这种因果循环、轮回更替的传奇故事是编辑、作家们常常引用的桥段,而这一次却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不是宝铃,无法完全体会她的伤感,但看到她肝肠寸断、伏地恸哭的模样,自己的心也被大力地揉搓,片刻不得安宁。
车子回到扎什伦布寺,顾倾城包下了与家庭旅馆相邻的一家招待所,安顿小霍的朋友。接着,她从日喀则、拉萨两地请来了最高明的祛毒疗伤医生,为小霍诊断开方。她为小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答他在夏日之宫舍命相救,与男女情感无关。
小霍的情况正在好转,让关文感到非常欣慰。
对于他们的回归,高翔大为高兴,进进出出帮忙照顾小霍。
“关文,陪我去见赤焰尊者吧。”一切安定后,顾倾城对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