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紧:“大师,你们要去哪里?”
才旦达杰的神情变得异常萧瑟:“我是树大师最末一个弟子,负责看守那萤火虫的遗蜕。现在,遗蜕碎了、房屋倒了、巨树毁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应该离开扎什伦布寺。我和桑彻大师在十年前早有约定,巨树一毁,我就跟他云游四海,做说唱艺人的传人,跋山涉水,永不停步。”
关文苦笑:“可是大师,除魔一事还没有结果,你就这样走了,对得起树大师的教诲吗?”
才旦达杰忽然笑起来:“你错了,树大师要我做的,我已经完成了。在藏传佛教的教义中,一个修行者有什么样的智慧就做什么样的事,既不逾越,也不退缩。就像当年,树大师的智慧只能做退守、封闭、保密的工作,他就义无反顾地挑起自己的担子,而不是跟其它智者争抢进入黑洞。”
关文咀嚼着“不逾越、不退缩”六个字,忽然有所领悟。
“走吧。”桑彻大师再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