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看着她入睡。
这一觉,宝铃睡得很沉,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像两弯小小的月牙儿。
这是关文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爱上一个女孩子,这种感觉很美,美妙中又带着小小的忧伤、浅浅的惆怅、微微的不舍。他后悔自己没有早一些遇到她,早一些帮她化解那些噩梦,早一些给她平安与快乐。如果那样,他们会相遇在香港或是济南,而不是在山高水远的西藏,也不会面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劫难。
“嗒嗒”,有人轻轻弹响了木门,正是顾倾城。
“聊几句?”顾倾城问。
关文放开宝铃的手,把那条手臂轻轻放到被子下面,然后开门出去。
顾倾城倒背着手站在夜色里,双眼炯炯有神,盯着关文的脸。她的样子,就像一把随时都能跳脱出鞘的宝剑,静如处子,动若脱兔,不露锋芒,但却让人任何时刻都不敢忽视她的实力。
“我其实是来向你道歉的。”顾倾城说。
“为什么?”关文问。
“我邀请你和宝铃小姐作证,只要唐光吐露秘密,我就留他一命。但是,我食言了,玩了一个语言文字上的小把戏,自己不杀他,却安排另外的人在路上格杀他。其实对付唐光这种江湖败类,根本不用谈什么江湖规矩。他像屠夫一样杀别人,我也可以像屠夫那样杀他,以暴制暴,以暴易暴,别无良策。我跟他虚与委蛇,不过是想套到青龙会的秘密。现在,金蝉子在西藏、尼泊尔的所有落脚点和老巢都被掀翻了,下一步,我就要逼他现身,然后一举歼灭,把青龙会伸到日喀则来的魔爪全部斩断。别怪我食言,对坏人仁慈,就是对好人残忍。”顾倾城满脸歉意地说。
这一点,关文早就猜到了。
像唐光这种人渣,不杀他,早晚被他所杀。只有拔刀杀人,才能明断是非曲直。
“你做得对,不必向我道歉。”关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