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在虫体变换位置的时候,关文只看到阴影蠕动,却看不见虫体自身。
蛊,是云贵川一带最神秘的异术,除了操控蛊虫的炼蛊师们,外界很少有人能了解其中内幕,更何况关文并非江湖中人。
他俯视着自己的小臂,那虫体已经牢牢地停留在臂骨中段,像一个清洗过的巨大纹身,狰狞丑恶,深不可测。
“我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关文轻轻地问。
他得不到天鹫大师的回答,再抬起头,才发现天鹫大师正满脸苦笑地凝视着手中的小刀。
刀尖上还在滴血,雪亮的刀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地、顽固地蠕动着,由刀身至刀柄,再到天鹫大师握刀的右手,一直钻入他的身体里去。
“大师,有什么不对劲吗?”关文吃了一惊。
“另一种蛊……已经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太大意了,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天鹫大师怆然回答。
“可是,那虫体明明已经进入了我的手臂,不是吗?”关文惊诧莫名。
“蜀中唐门的蛊深不可测——”当啷一声,小刀落地,天鹫大师黯然地捂住脸。
“那是一种什么蛊?”关文问。
“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蛊,它已经在瞬间进入了我的内脏。这一次,我大概不能活着走出藏地了。”天鹫大师巡视着满地碎片,满脸都是抹不去的不甘心。
“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关文淡淡地说。
臂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滴血,而他也已经视死如归,无所畏惧,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嘿嘿……”铁门外响起了唐光的奸笑声。
他由铁门上方的铁栅窗口中露出头,远远地盯着天鹫大师,不无得意又不无遗憾地频频咂嘴:“这道埋伏本来不是为你准备的,而是为了另外一个人,嘿嘿嘿嘿……我本打算,挖下这个陷阱,就能干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