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开始就错了,不能闭关自守,守是守不住的,生死存亡之际,只能采用非常规的处理方式。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宝铃气喘吁吁地叫着,猛地将银桶推倒。
接着,她把第二只、第三只银桶连续推倒,手舞足蹈,看上去狂喜之至。
又过了一阵,宝铃累了,停止舞蹈,双手捂着脸,面壁而立。
现在,碎片铺了一地,如一场暗夜里的快雪。
天鹫大师的脸已经扭曲变形,显然正在极力压抑着满心的不满与愤怒。
“宝铃。”关文走到宝铃身后,低声呼唤。
“我累了。”宝铃的身子摇摇欲倒。
关文伸开手,环抱着宝铃的肩:“对,你累了,躺下来休息一阵吧。”
关文把自己的外套铺在地上,要宝铃躺下,然后自己坐在她旁边,让她枕着自己的腿。
“睡一阵,你会感觉好受些。”他说。
“现在的我,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现实……我太累了,我想家了……”宝铃说。
“结束了这里的事,我会送你回香港。”关文安慰她。
宝铃猛然睁开眼,目如朗星,灼灼地看着关文:“不是香港的家,而是在……”接下来,她用另外一种语言说了几句话,那应该是代表一个地名。
天鹫大师骤然叫起来:“什么?你在说什么?你怎么知道那地方?”
宝铃再次用同样的语言重复,这次关文大致分辨出来,她说的尼泊尔语,并且那地名与加德满都有关。
天鹫大师额头上冒出了大颗的冷汗,一步跨过来,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宝铃的脸,用尼泊尔语连续发问,语气焦灼而恐慌。
宝铃一一回答着天鹫大师的问题,语气冷静,有条不紊。
突然间,天鹫大师屈膝跪倒,向宝铃连连磕头。
“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