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大师也在这里,我想,很快大家就能坐在一起研讨这件事了。关文,我务必要警告你,别耍花样,也别骗我,如果不是我拦着,此刻你已经是唐光的刀下之鬼。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自己不珍惜,我也帮不了你——”巴桑疲倦地笑起来,但随即向门口转头大喝,“谁在那里?唐光,是你吗?”
地窖的门虚掩着,门外寂寂无声。
巴桑右手一翻,袖筒里藏着的窄细藏刀便滑落到掌心里。同时,他的身体紧绷如弓,仿佛一旦发现目标,就能流星般急速射出去。
关文知道,扎什伦布寺里的僧人九成以上都身怀武功,而巴桑则是年轻一代里实力最强的。
过了几分钟,门外依旧无声,巴桑便收了刀,又恢复了疲惫不堪的模样。
“巴桑,你太紧张了。”关文叹息。
“我能不紧张吗?此时此刻,不知有多少人觊觎着大宝藏。从前我甚至怀疑你也是夺宝者之一,但现在看清了,你果然手无缚鸡之力的画家。现在,我带你去见天鹫大师,时间紧迫,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巴桑三下两下解开关文,半拖半架着他,出了这间地窖。
地窖门外,是一条阴暗潮湿的长廊。长廊顶上,隔十几步就嵌着一只白炽灯泡,但半数以上已经坏掉。关文隐约听到发电机的噪声,可知这个巨大的地窖下有着单独可控的电力系统。
在地窖中转折了两次后,巴桑拖着关文进了另外一间。
木柱上,天鹫大师也被结结实实地绑着,侧面的墙下,则是装着唐卡碎片的三个银桶。这里很明显是一间行刑室,左右两侧墙上挂着铁索、皮鞭、铁钩等等古老的刑具,地上到处都是干涸了的紫黑色血迹。
“你怎么在这里?”天鹫大师一见到关文,便大声喝问。
关文知道对方肯定误会自己,就像最初自己误会对方割断了风鹤的喉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