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水风干脱落,珠宝也随之掉落。所以,工匠们通常是在珠宝上钻孔,再用极细的丝线采用“浮针法”缝在画布上。
“我说什么,你都知道。”关文冷冷地回答。
唐卡碎片来自于天鹫大师,珠宝的下落,自然只有对方知晓。
“与他贴近,听他心声,用心交流。”才旦达杰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来,清清楚楚地传进关文的耳朵里。
“你过来,我用心告诉你。”关文向着天鹫大师说。
“嘿,过来就过来——”天鹫大师大步向前,猛地纵身跃起,跳过烛台和灯架,气势汹汹地站在关文面前。他给关文的感觉,就仿佛是一只在天空中翱翔滑行了很久的老鹰,瞄准目标俯冲,瞬间把目标杀掉或攫在掌中。
“看着我的眼睛,我就能把自己想到的,全都告诉你。”关文说。
天鹫大师死死盯住关文的脸,冷笑着,一字一句地说:“你最好想好了再说,这是五国十二寺所有大智者的聚会,不是你一个黄毛小子信口雌黄的地方。说错了话,我一个指头就能捺死你。够聪明的话,就赶快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两人相隔只有两尺,天鹫大师满身散发出来的霸气,逼得关文几乎不能直视。
“其实你一直确信唐卡不能复原,但为什么一定要别人复原它?你做不到的,别人也不可能做到,就像一碗水泼出去,你收不回来,又何必用这样的题目来诘难别人?这么做,是何居心呢?”关文低声问。
“小子,我知道,你不是扎什伦布寺的人,够聪明的话快滚蛋吧,别给我捣乱!”天鹫大师又踏上一步,几乎与关文鼻尖碰鼻尖。
关文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幅古怪的画面——天鹫大师站在一个宽阔的篮球场上,所有碎片被一张摊开,平铺在地上。他在不同碎片之间奔跑着,反复比较,反复拼凑,疯子一样时而仰面吼叫,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捶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