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勒白旺杰探头探脑地向周边张望,关文便走了出去。
“井水恢复正常了,我过来是想看看,那个女的被赶走了吗?”勒白旺杰说。
关文摇头:“没走,我早说过,井水跟她没关系。”
勒白旺杰长叹:“我起初也半信半疑的,可是别人都这么说,我也只能这么说。现在好了,寺外所有的泉水井都正常了,谣言不攻自破。”
关文抬起手,在勒白旺杰的左胸口上点了点,笑着问:“谣言没了,你的心魔呢?去了吗?”
勒白旺杰想了想,郑重其事地摇头。
“心魔不除,以后必定还会回来。我劝你呀,多读读寺里免费出借的佛经,多去听听高僧大德们的教诲,很快就会没事了。看你,只顾着卖画赚钱,都忘记了这是在扎什伦布寺外了,多少钱能买得回心灵的宁静?”关文说。
勒白旺杰笑起来:“不是我光想着赚钱,谁能像你一样,除了画画,什么都不想,简直成了扎什伦布寺的影子,从早到晚都赖在那里。”
“关先生早。”宝铃出现在门口,向关文打招呼。
她换了一件白皮风衣,乌黑的长发散开着披拂在肩膀上,姿态洒脱,像一朵春天里的蒲公英。
“真是太美了,真是——太美了!”勒白旺杰忍不住低声赞叹,“真是像仙女一样,如果我能娶到她,就算把扎什伦布寺里的藏宝库全给我也不换。”
他脸上现出如痴如醉的深情,双眼直勾勾地向宝铃望着,完全忘记了关文的存在。
“关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画画?”宝铃又问。
关文还没回答,勒白旺杰已经越过他向宝铃走去:“我也是画家,小姐要画什么,我都能帮忙。隔壁就是我的画室,请过来……”
猛然间,赤赞从台阶上弹跳起来,横掠三米,双脚一前一后踹在勒白旺杰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