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诵经声能够驱逐猕猴种人的“六耳畸变”,是不是也能拯救电隼?
“上师,我在这里。”我仰面向上,用思想凝聚为“无声之声”,向着虚空低语。
中华传统武学中有“隔山传音”之术,能够向某个人发出单独声音,外人无法听见。我这样发声,比“隔山传音”更为高明,已经达到了“不同语系、不同种族”之间的沟通境界。
仅仅隔了几十秒钟,我就听到了丹玛生上师的回应:“魔生而佛灭,佛有旦夕之祸。”
“那该如何是好?”我问。
“我将竭尽全力,化一曲镇魔禅唱。”丹玛生涩声回应。
“上师保重。”我从他的语调中听出,所谓“禅唱”,也许是生命中最后的悲歌。
荆轲刺秦之前,曾作震彻云霄的一曲悲歌,为自己的人生提前写下了壮怀激烈的结局篇章。
我看古代刺客列传时,深谙荆轲悲歌中的弦外之音——他已经提前看到了自己的死亡一刻。刺秦成功,他死;刺秦不成功,他亦死。无论结局如何,刺客的命运已经与“死”字挂上了牢牢的铁钩,永远挣脱不掉。
现在,听到丹玛生的话,我的感受一如当日读荆轲之史。
“保重,保重。”丹玛生的声音飘然远去。
只过了不到十秒钟,一阵藏语古歌响彻了走廊。我听到的不单单是歌声,同时还有铁块相击时发出的单调无比的“啪嗒”声。
“央将央将,多达玛加,央将阿玛拉多……”藏歌与西北信天游的调子类似,本来就凄凉悠长,如泣如诉,现在又加了那种单调的伴奏,越发显得空洞而凄楚。
“阴阳道、奈何桥、望乡台、孟婆汤、黄泉路……”在镇魔禅唱的歌声中,我想到的只有这些。
同时,我又在那种苍凉的歌声里感觉到了无穷无尽的杀机。
真正的攻杀高手往往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