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屠涅斯基没有回话,而是转过脸去,抬起右手,触摸耳朵,做出了用心谛听的表情。
他的耳朵里一定藏着微型耳机,现在,有人正通过耳机向他报告情况。
“什么?”屠涅斯基失态,突然叫出声来。
我走到会议室的远端,给对方留出打电话的空间。每个人都有权利保持隐私,偷听别人的电话内容是我最不齿的小人行径。
丹玛生是那个寺庙中的十代弟子,以他的年龄,本可以安居寺内修行,把外务工作交给门下弟子去做。但是,作为修行者,他把“修行、做事”当做活着的目的,从不偷懒,也不敷衍,事事亲力亲为,已经成为藏传佛教中的上师典范。
我欣赏做事的人,也愿意跟这样的人合作。
当然,在玄学领域中,“做事”只是一部分,而“天赋”才是关键。
“龙先生,龙先生?”屠涅斯基叫起来。
我回过头,平静地看着他。
“卡洛说,丹玛生上师吩咐,要见中原来的贵客。”屠涅斯基捂住耳朵,低声告诉我。
我沉声回应:“慢慢说,一句一句说。”
从他的简短话语中,我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不过,我更愿意用自己的镇定态度感染对方,让对方也能静下心来、沉下气来面对任何突发事件,而不是毛毛躁躁,遇到任何事都惊慌失态。
如果大家共同对抗大劫,那么彼此就是战友。我希望自己的战友都是高手,而不是庸人。
“卡洛是丹玛生的徒弟,是这次主持法会的九人之一。二十四小时之前,丹玛生上师闭关冥想,现在已经开户出关,马上就要见来自中原的贵客。我猜想,他指的可能是你。”屠涅斯基回答。
我冷静地点头:“对,是我。现在,带我去见他。”
屠涅斯基没有立刻动身,而是死死地盯着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