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中有我,我中有敌,但最终团结在一起,解决了最让人头疼的难题。”日月娘说。
她的手指十分柔软,打那个绳结的时候,指尖轻拢慢捻,将这条绳子不断地扭出角度。那应该就是打绳结的最微妙之处,力道不同导致绳结松紧不同,扭曲角度不同导致绳结的造型皆有差异。
“你打的结,是不是只有你自己可以解读?”我问。
日月娘点头:“没错,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也点头:“可是,即使寿命再长、记忆能力再强,也会遇到无法识别绳结意义的时候,对吗?到了那时候,所有的绳结就废了,是这样吗?”
这一点,绝对是结绳记事的最大缺陷。
即使日月娘能活九千岁,到了九岁千零一天的时候,她一定会死,人类将在一夜之间失去解读绳结的能力。于是,她所记下的内容全都成为无用的旧绳子,只配扔到垃圾堆里。
“想想‘伏藏师’和‘掘藏师’的存在吧,就是为了解除这种后顾之忧。”日月娘说。
我猛然醒悟,结绳记事与藏传佛教中最神秘的“伏藏”如出一辙,都是一种具有极深保密性质的“解码”过程。
在外人看来,绳结代表不了任何意义,可是在“解码师”的眼里,每一个绳结所包含的意义都超过一篇洋洋洒洒的记录文字。
这个房间里有成千上万个绳结,如果能够一一发掘清楚,人类的历史大概就要重写了。
“毫无意义。”日月娘转身望着我,忽然轻轻摇头。
很明显,她从我眼中读懂了我的想法。
“历史需要发掘,人民需要知道真相。”我说。
日月娘再次摇头:“并非如此,尤其是后者,人民根本不需要真相。人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安抚心灵、慰藉梦想的故事,真相总是血淋淋的,谁愿意看到那些?”
我叹了口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