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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饮而尽,微笑着面对冰夫人:“夫人要说的话,我都知道,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都不必说了。如果我回不来,就把我们认识之后的事一笔勾销,通通忘掉。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夫人,最终达成所愿,心想事成。”
只有这样说,才能截断冰夫人的赘述,将有限时间用到关键时刻。
“呵呵。”冰夫人笑起来,“本来感觉离别有些悲凉,但龙先生如此豁达,真是令我惭愧。好,谢谢龙先生的祝福,我们就当是追求理想的同道者,不为了短暂的牺牲而伤感,也不为了前途多舛而畏惧。”
我不愿过多提及“牺牲”二字,只有具备求生信念的人,才能在别人放弃的情况下努力向前,从绝境中逃脱。
冰夫人一共斟酒三次,我全都是一饮而尽。
“就到这里吧夫人,我要走了。”我站起来。
冰夫人也起身,绕过桌子,张开了双臂,深深地拥抱住我。
“多保重。”她说。
“夫人也保重。”我说。
“还有一件礼物,请一定收下。”冰夫人说。
她轻轻拍手,有一个金发的妙龄女郎从门外走进来,向着我们优雅地鞠躬行礼。
“就是她,请收下。”冰夫人说。
女郎的相貌十分出色,既有着北方女郎的英气,又不缺乏柔情似水的妩媚。
“很漂亮,谢谢。我在港岛见过那么多女孩子,她仍然让我眼前一亮,不过——好意心领了,请她出去吧。”我说。
我一向不近女色,港岛那么多欢场,除了霹雳堂罩着的场子之外,我从不到另外的夜总会和歌厅去,更不必说刻意地寻欢作乐了。
看起来,冰夫人十分熟悉男人的需求,尤其是即将出征死战的人。
这是驾驭男人的一种方法,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相当管用,只是对我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