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瞄具装回到长枪上,再次检查枪上的消声器,确保扣下扳机后,不会出现惊动四邻的巨响。
夜静更深,枪声至少能传出一公里。
如果不想成为明天的新闻头版,那就得想尽一切办法,尽量少发声甚至不发声。
最终,我还是放弃了长枪。
在敦煌三年,我学会了深度的思考和内省,知道在任何时候,都必须避免触碰法律的底限。即使是在做一件正义的好事之时,都得以遵纪守法为前提,否则,正义斗士与非法歹徒没有什么区别,这场战斗就变成了以暴易暴的互殴。
那四人来得很慢,从整体的战斗布局看,他们负责的是拖后、支援工作,给前面两个战斗小组打替补。
正规军对战江湖人物时,一般都会相当傲慢,很少将江湖上那些散兵游勇放在眼里,因为双方的作战经验、武器配备根本不在同一档次,就像一个成年人偷袭一个婴孩一样。
或许在这四个人心目中,为两个战斗小组匹配增援队,根本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我脱掉了墙角那人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并且在其口袋中顺利地找到了夜战迷彩药膏,在自己两颊、额头各抹了三道。
为了保险起见,我带上了这人的短枪和战术匕首。
一对四的情况下,我必须快速解决战斗。否则,我不开枪,敌人也会射击,将事态无限扩大。
我沿着小巷笔直向南,然后左转,由侧面接近那个四人战斗组。
等到双方相距三十步的时候,我故意弄出动静,弯着腰从暗处冲出去。
“什么情况?解决了吗?”那手里拎着望远镜、额头架着夜视仪的观察手挥着手问。
我先朝着大门方向指了指,然后双手做出“停止进攻”的特战手势。
四人停步,一起向这边望着。
我再向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