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个好办法——从基地逃离的路线总共就那么几条,现在塌的塌、堵的堵,一旦走错,死无葬身之地。”大将军谨慎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没有第二条路了,蛊虫凶猛,必须当机立断。这样,你告诉我毒气弹的准确位置,我一个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一个人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任务。”不等我说完,大将军就否决了我的提议。
飞机持续上升,但我已经因势利导、借力发力,逐渐端正飞机的机头。
我一个人的确完成不了用毒气弹消灭蛊虫的任务,这是百分之百的实情,不容置辩。
“我们一定有能想到更完善的办法,毒气弹……毒气弹的威力太大,储存时间又太久,一旦在搬运过程中炸开……想想黑太阳731吧,你就知道我们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大将军喃喃地说。
“我们已经死过一次。”我说。
如果没有误打误撞,被蛊虫将失控的滑翔机重新拉起来,现在我们早就变成了莫高窟停车场上的一团大火、一堆残骸。
我们这两条命是意外捡回来的,多活一分钟就多赚一分钟。
“就因为死过一次,我们才更应该珍惜生命。”大将军拍打着我的座椅,始终不肯妥协。
我没有权利要求对方妥协,即使她一万分爱我,也没有义务冒死陪我杀回基地去。
突然,飞机右翼发出可怕的“咯吱咯吱”声,我大力稳住操纵杆,飞机仍然不断地向右倾斜。
我向防护罩右侧看,不禁暗暗叫苦。
飞机的右翼与机身连接之处出现了一条黑黝黝的裂纹,约有一尺长、半寸宽。
那是机翼长时间超限吃重的必然恶果,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裂纹出现在机翼的后侧,而不是前侧的迎风面上。否则的话,超重加大风,瞬间就能将右翼撕掉,让这架脆弱的滑翔机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