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摇头:“枪?不,不需要了。”
我没有开口,既然他说不需要,那我也没有任何意见。枪手的目标是他,我只是适逢其会的旁观者。
车子飞驰之中,左丰收一直保持沉默。
“左先生,暗格里也有防弹背心,您最好能穿上。”那司机尽职尽责,再次提醒。
左丰收笑起来:“对于真正的枪械高手来说,举枪瞄准的第一点,正面对准眉心,侧面对准太阳穴,背面对准后脑。别说是防弹背心了,就算是戴着半包围的防弹头盔,也会瞬间中弹。”
我同意他的观点,而且,高准应该就是这一类的高手。所以,我相信在追捕高准的过程中,左丰收的人一定没占得了便宜。
“是是,左先生高见。”那司机终于闭嘴。
车子在养路站外的墙角停下,那司机极有经验地缩身低头,将自己被攻击的可能性减到最低。
“我一直都很奇怪,那枪手早在一小时前就有机会开枪,为什么迟迟不决?我的线人已经准确地辨别出了她的身份,从这个身份看,她对我一定是除之而后快,没有任何理由延缓射击,而应该是第一时间开枪杀人。你说,这么多疑点,一个接一个的,到底为什么?”左丰收自言自语地问。
我回答不出,只是默默地开门,双脚落地。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我最近,常常敏于言而讷于行,真是太不应该了,违背了孔老夫子的谆谆教诲。做人,应该敏于行而讷于言才对。好吧,去看看,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左丰收从另一边下车。
我们矮下身子,快速通过大门,从第一排平房的东侧绕过去,进入了第二排平房的东首第一间。
如我所料,这些房子并不住人,而是堆放着扫帚、水泥、沙袋、铁锹之类,都是常见的筑路材料和劳动工具。
房子约有七米宽、五米深、三米高,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