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名智者的切磋砥砺,就像昔日古人的‘青梅煮酒论英雄’那样。龙先生不要过谦,天下智者,能让我倾心钦佩的,只有龙先生。”
“煮酒论英雄”一节,曹阿瞒将刘玄德视为当世唯一能与自己比肩的英雄,说出了“当世英雄、使君与操”的话。他看对了人,却做错了事,没有当场将刘玄德除去,反而惺惺相惜,终于造成了自己的一生之敌,令天下三分。
这一次,左丰收用这个典故比喻我们两人的关系,不知道是不是在影射什么?
我们是敌人,百分之百的敌对关系。所以,我不奋起求生,等来的就只有左丰收的屠刀。
“我说了,我只是过客。”我低声说。
“你不是——跟我一样,这一次,敦煌也因你的出现而不同。”左丰收再次露出咄咄逼人的语态。
这种时候,他不像一个正常人,而像是经过了“五毒之战”后的胜利者,非但不像人,并且也不像是正常的蛊虫,而是一种前所未有、前所未见的诡异虫虿。不要说被他咬中了,只是远远地看他一眼,都会后背发凉,全身汗毛倒竖。
值得庆幸的是,我突然发现了一线生机。那生机就来自于养路站的班房,应该是在后排第三间的窗户后面。那窗户上没有玻璃,用一块灰色的大木板封着一大半,只露出右下角的一个木瓜大小的洞口。
那洞口内很黑,但我刚刚分明瞥见了瞄具镜片上的薄膜蓝光。也就是说,此刻至少有一名狙击手隐藏在那里,已经将枪口对准了莫高窟的栏杆。
也许就在下一秒钟,一发子弹飞来,瞬间就射穿了左丰收的梦幻气泡。
梦终归是要醒的,无论它有多美。
更何况,从玄学理论上来说,只要一个人被死亡笼罩,就算他逃到天边去,照样会死。
正如电影《死神来了》中说的:“死神来了,谁都逃不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