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并没有达到“画骨、血肉、肌理”的理论高度,能够绘出表面模样已经不易,根本不可能追求神似、形似相统一的境界。
在我眼中,战斗双方的人物、武器、战车都简陋到极点,譬如一辆战车竟然只有一个方框、四个轮子,连拉车的马都没有画上。另外一些人手中的武器极短,仅仅比手臂长出一点,非刀非矛,根本不可能参与两军搏击。
岩画永远都无法与敦煌壁画相比,否则的话,其艺术价值早就引发旅游者的追捧,单单是人工践踏,也早给岩画谷踩出一条山中大路来了。
敦煌四周全是戈壁沙漠,仅有的几座山也是半高的砂岩山,绿化极差甚至没有绿化,只剩光秃秃的丘陵。但是,罗盘村向南向西这片乱山,却被绿树覆盖,在沙漠之中十分罕见。
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宝蟾已经走回来。
“有什么发现?”宝蟾问。
“这里是一片绿洲之山,过去一定有大量人口聚集生存,才留下了数量巨大的岩画作品。如果借鉴这片山体的保护经验,一定能在大沙漠里开辟更多绿洲,改变戈壁面貌。”我答非所问。
土地沙漠化是全球范围内的最大痛点,各个国家都在进行沙漠绿化工作,但收效甚微,往往数年劳动结果一夜之间就被黑风沙全部吞噬得一干二净。
“绿洲下有水源,山底下也有水源。”宝蟾回答。
从海市蜃楼的出现也能明白这一点,水汽蒸腾是海市蜃楼必不可少的先决条件,如果此地变成纯粹的大沙漠,气候干燥,蒸发严重,那也就不可能有海市蜃楼的影子了。
“走吧,走吧。”我和宝蟾相视苦笑,同时转头。
快到岩洞入口石隙时,我想到了宝玉、宝石两人。他们处理了坦克帮的歹徒后,应该会在岩洞外守候,等我们出去。四个人的力量总能强于两个人,在海市蜃楼出现地点展开搜索,起码效率会更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