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鸣沙山的某处了。
黄花会对待下属的决绝态度,实在令人齿冷。
“贵派真是……真是铁血无情啊。”我叹了口气。
雪菩萨有些惭愧,尝试着辩解:“龙先生,其实……江湖上的事诡谲难测,有时候不得不牺牲掉一些人,以换取更大的胜利。你可以纵观历史,哪一个朝代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呢?古代、近代、现代,哪一个政治王朝不是用将士们的尸体和鲜血浇筑而成呢?”
我实在忍不住,冷笑一声:“雪菩萨,有些灾难是时事造成的,无可避免,但有些灾难却是人为错误,要无辜生命为此买单。你说,昨晚的事,明明可以及时收兵、免于罹难的,对不对?”
雪菩萨无言,神色渐渐变得淡漠起来,如同东窗上渐白的光影。
时间流逝得太快,不知不觉,又是一夜过去,朝阳即将东升。
“的确,有些人是不必死的,但为了追求真理,有些人却必须死。”雪菩萨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过去的那些华裔先辈们早就为我们树立了光辉灿烂的榜样,我辈唯有踩着前辈的足迹前进,才能抵达自由之国。”
我不愿反驳她,只是轻轻一笑,没再开口。
那首诗是歌颂革命人士坚强意志的,不应该出现在以美国五角大楼为后台的黄花会帮众口中。
关于生命、爱情、自由等等名词,每一个年代、每一个政治意识形态不同的国家都有不同的解释,这一点无需辩解。任何一个帮派要想达成领袖最高目标,也必须有一套蛊惑人心的理论,以此来引导帮众们团结一心,合力向上。
现在,谁都无法判断黄花会的善恶性质,就像世人、哲学家、社会学家无法判断美、俄的正邪一样。
或者,历史自有公论,百年之后,当后世研究学者们再将现在的历史、国家、帮派拿出来分析,就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