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的规律,所有人的笔迹就如同指纹一样,不会完全相同。在汉字书写中,这种规律尤其明显。
我觉得这些字隐隐有些眼熟,毕竟在敦煌三年,已经跟很多画家、书法家打过交道,对他们的写字、题词笔迹有所了解。
“众矢之的”的第三个字中,最后一捺极短、极粗、极用力,完全没有平常书法中“长捺飘逸”的讲究。印象中,严老师下笔所写的,就是这样一个“之”字。
既然确定了怀疑对象,我把其它十五个字一一比对,差不多都能找到严老师平时在画上的题词手法中的笔画特征。
“会是严老师传讯警告?”我对这个答案倍感匪夷所思。
严老师一直是个谨小慎微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胆怯、懦弱的人,对于宋所长在一些活动报酬、卖画交易中的多次压榨全都采取忍让、服从的极低姿态,从来不敢说半个“不”字。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我记起了这句江湖古训。
“你对这些字怎么看,龙先生?”胖子一直在观察着我的表情。
“如果没有明确指向,且不必管它,随机应变、见机行事就是了。”我淡淡地说。
如果严老师的身份有问题,那么他介绍来参观112窟反弹琵琶图的两名女子也会身份存疑。他们三人联手演戏,只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我对严老师不会有丝毫的埋怨,毕竟这就是江湖,尔虞我诈,弱肉强食。他能成功地伪装成老实木讷的民间画师,长期混迹莫高窟,不被别人识破,这就是一种本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胖子皱着眉自问。
我也皱眉,他说的“卧榻”二字实在损伤了我的民族自尊心。敦煌、莫高窟都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中国人可以引用这句话,而身为心月无向派一员的他,却绝对不能。
“刚才,我已经传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