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
事实证明,车内、车后甚至车下都没有人。
“上车走吧。”我说。
桑晚鱼更加郁闷,缓缓上车,发动车子。
“我对某些东西很敏感,就像缉毒犬对于海洛因一样,这是我们家族最大的特性之一。具体来说,只要十步以内有日本人,我就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必须找到他,然后……”桑晚鱼使劲吸了吸鼻子,脸色青白不定。
我没有大惊小怪,此前在港岛遇到过至少十起同样的情况,都是整族人对日本人“过敏”,非但不能同桌吃饭,而且不能有任何形式上的交往,即使做笔友都不行。
心理学家将这种问题叫做“应激反应”,都是受到过重大伤害之后,人在精神上主动设置了“缓冲盲区”。一旦因任何原因联想到那次伤害,就会产生外人无法理解的激烈反应。
这种“日本人应激反应”的来源,就是家族中五代以内有人遭受过日寇迫害引起的,唯一的治愈方法,就是拿起武器,以暴抗暴,用击杀日本人来强化自己免于恐惧的勇气。
我所描述的,都是心理医生解决这个难题的理论上的权宜之策。和平年代,哪有那么多日本人等他国人来猎杀治病呢?
“现在可以放心了,车内没人——”我说。
不约而同的,我和桑晚鱼都欠起身子,望向了挡风玻璃外的引擎盖。
那是全车唯一没有检查过的地方,但却最隐蔽、最出人意料,是极好的藏身之所。
“那里面有人,一定藏着杀手——日本杀手!”桑晚鱼低声说。
引擎盖下放置着车子的发动机引擎、水箱、油箱等等,虽然空间狭小,但也能容得下一两个练习过瑜伽功的高手,毕竟瑜伽术练习到一定程度后,身体骨骼可以任意挪移,然后匪夷所思地将自己塞到任何一个狭小空间里去。
桑晚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