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存在,那么多灿若繁星的江湖前辈们才会活在后辈们的传说当中,不会“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
我和雷动天,注定是两条道上的人,但却不妨碍大家做朋友、做兄弟。
“我说的不是口号,而是信仰——黄花会的信仰。”桑晚鱼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身子坐正,双掌交叉,捂在胸前。
我也坐正,认真地回应她:“每个人都应该有信仰,我也尊重其他人的信仰。不过,信仰应该发自内心,而不是写在纸上、朗诵于嘴上、高悬于宫墙上。就像那些千里迢迢朝圣的藏民,不是因为高官强权逼迫着去,而是因为来自心底的理想召唤……”
一旦涉及到藏民的信仰问题,至少可以连篇累牍地发表一次长篇大论。我及时闭嘴,免得这个话题越扯越远,最终演变成了我和桑晚鱼之间的政治辩论。
我讨厌辩论,那样做毫无意义。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这已经是中华民族的共识。
“我的信仰也是发、自、内、心——”桑晚鱼一字一句地说。
我笑了笑,深深地点头,表示理解她的话。
桑晚鱼有些着恼,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扭过脸去,看着厨房里映出的跳跃火光。
“出个历史题考考你?”我笑着问。
“什么?”桑晚鱼不转头,冷冰冰地问。
“嗯,这是道历史题,学校里经常考到的。题目是这样,老北平的茶馆墙上经常贴着四个字,几乎每一家都有,你猜猜看,写的是什么字?”我问。
桑晚鱼犹豫了一下,迟疑地回答:“是不是……‘客似云来’?要不就是‘禅茶一味’?或者是‘可以清心’?”
这三个四字语的确是茶馆里经常悬挂的条幅,但老北平茶馆里却不是,而是“莫谈国事”四个字,用意在于告诫茶客们只谈风月,别谈政治,否则就会引来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