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其黑白两道上的一道不倒标杆。
昔日美、俄两国交恶,其外交部长会晤于中立国土耳其,麾下各自带着超过八百人的特种部队,即将在伊斯坦布尔郊区的溪水镇展开世纪大火拼。作为此次会晤的中间人,土耳其王室自忖背不动这个大黑锅,只好求助于兰夫人。兰夫人只打了几个电话,伊斯坦布尔的六大黑帮就联合出动,将两国特种部队的重武器全都收缴干净,硬生生把一场械斗变成了拳击比赛。最终,两国外交部长无功而返,没有一人丧命,成了当年最漂亮、最圆满的外交危机化解案例。正因此事,诺贝尔和平奖的评委们派出特使造访兰夫人,要把当年的和平奖颁给她。可惜的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被世人仰慕追捧的诺贝尔奖在兰夫人眼中连一根棒棒糖都不如,特使在伊斯坦布尔逗留四天,连兰夫人的面都没见上,铩羽而归。
像兰夫人那样的女中豪杰,万年难遇。孟乔跟对方没有可比性,雷动天是给我面子,才对孟乔高看一眼。
如果连这种自知之明都没有,我和孟乔就真的白活了。
“雷先生过誉了,等我们摆平眼前事,一定邀请你到寒舍做客。”我谦逊地说。
顾倾城伸出右掌来:“口说无凭,击掌为誓。”
我也伸出右掌,啪的一声,跟她空中击掌。
敦煌市人民医院的正式上班时间是上午八点钟,所有医护人员都是提前到位,大约在七点二十左右,就会各就各位,为即将开启的忙碌一天做准备。
我和顾倾城寸步不离地守着明水袖,只等值班医护人员到位,帮我们安排病房。
万万没想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咄咄怪事正是发生在医护人员进来的时候——一名戴着近视镜、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年轻男医生进入房间,手里捧着一本登记册子,径直到了担架车前。
我起身问:“医生,能不能马上帮我们安排一个单人病房?病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