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一定活在她的记忆深处,其形象永不磨蚀。
另一侧的卧房门开了,顾倾城无声地闪出来,贴着墙角,向阳台上窥视。
“人人都知道,反弹琵琶不是人间的舞蹈,但那些人究竟在哪里?是天上仙人吗?还是凡间魔怪?为什么这一次我想尽了办法都无法进去?如果你能看到我——你一定能看到我,为何不出来相见?总不能……总不能让我再度放弃了生命投入六道轮回吧?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彼何人哉?”明水袖的声音越来越凄厉了。
我向顾倾城打了个手势,希望她能走到阳台上去,把明水袖劝回来。
她也向我做手势,要我稍安勿躁,静观事态发展。
明水袖双手按在半墙上,仰面向上,遥望夜空,久久地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要将自己站成雕塑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很担心,再待下去,明水袖肯定就要受寒感冒。
顾倾城蹑足过来,伏在沙发后面,继续观察阳台上的情况。
“依你看,是梦游吗?”她问。
我没有轻易做出判断,那个问题只有专业医生才能回答。
阳台上,明水袖平伸双臂,睡衣袖子灌满了风,变成了两只圆滚滚的“翅膀”。
“我曾读过一些关于穿越者的医学研究论文,其中多数专家持‘双重人格论’,意思是,穿越者仅仅是‘思想穿越’,而非‘身体穿越’。当一个人具有‘双重人格’时,就会产生思想分裂,把自己当成是互为可见的两个人,拥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完整人生。如果不能治愈,患者就会终生活在‘二平行世界’之中。”顾倾城说。
“双重人格”是重度精神障碍疾病,我也读过这方面的例文。小时候在孤儿院,也曾有罹患此病的同伴,其行事风格诡异之极,忽而把自己当做张三,忽而把自己当做李四,并且有时候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