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可能就是,这五个人与追踪器上的信号那样,同样也是幌子。
我一直没动,顾倾城也将右手从车门把手上移开。
不超过两分钟,五个人就带着行李箱上了一辆白色的本田七座旅行车,急急地开出了停车场。
顾倾城重新打开追踪器,发现那红点已经移动到敦煌城北二十公里以外。从地图上看,那边村落稀少,已经是戈壁滩深处。
“全都是赌徒行为。”我说。
春都大酒店是敦煌酒店业数一数二的行业领袖,早在十年前就安装了现代化的全程无死角监控系统,近年来设备升级换代,所有探头采用进口高清设备,如果绑匪带着人质经过走廊、电梯等关键位置时,都会遭到至少五只镜头的全方位拍摄,根本无法隐藏行踪。
“既然是赌徒,那就永远死死藏着底牌,直到对局结束的前一秒钟。龙先生,你如此相信自己的判断,岂非也是另一种形式的赌徒?”顾倾城问。
她已经真正放松下来,旅行车离去时,她看都没看一眼。
“人生处处是赌,只要做判断就是赌。要想戒赌,就得丢下一切上岸,放弃一切输赢概念。我不是赌,只是在复杂环境中力求找到撬动结果的关键元素。顾小姐,你无需向我说太多,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说了就再也不能收回了。现在,我们只是走一步看一步,先把明小姐完好无损地救回来再说。”我回答。
其实,跟江湖上激进暴躁的年轻人相比,我更愿意“见招拆招、后发制人”。
江湖上的水太深,躁进者死,或死于惹了不该惹的人,或死于说了不该说的话、听了不该听的事,或只凭一股刚烈勇气死追穷寇……起因极多,结果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在敦煌三年,我只画画,绝不惹是生非,所以生活才如静水一样。
“明小姐的确是太重要了,所以我不得不躁进,也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