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碾成碎片。
“其它房间里一定还有,我猜,这就是那个冷若冰霜的女孩子送给我们的见面礼。”我低声告诉孟乔。
孟乔的脸涨红了,猛地转身,去其它房间搜寻。
江湖人物很少使用窃听器,他们做事,大多是采取直来直去的方式,见了利益捞一把就退,见势不妙撤身速逃。
据我所知,只有国际特务才喜欢使用窃听手段,而且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的后勤部门能够源源不断地提供技术最新的窃听器,不计成本,要多少有多少。
“特务机关、间谍、国家倾轧?这一类人到敦煌来,目标何在?总不至于也对‘金山银海翡翠宫’感兴趣吧?”我低头思索。
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严老师就成了钻进风箱里的老鼠,以为是好事,实则是塌天大祸。
特务这个行业是大国政治、国际斗争的产物,只忠实于国家,永远将国家利益凌驾于一切江湖道义、法制人性之上。换句话说,一旦成为特务,就抛弃了所有人性成分,变成了警察、军队一样的国家政权机器。
试想,严老师这一介画师,跟这些特务们搅在一起,还能有个好结果吗?他觊觎老板娘的美貌,而人家却把他当成蝼蚁刍狗。
很快,孟乔又在卧室、会客厅、卫生间、厨房里找到了七只窃听器。可喜的是,她已经由最初的怒不可遏冷静下来,只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消灭了这些窃听器,并非万事大吉。风开始刮,大树就再也静不下来了。”我淡淡地说。
“好,初战小负,这是一个很有用的警告。”孟乔点点头。
我们回到客厅,重新沏茶,分坐在老榆木圈椅之中。
“龙飞,下一步,你会不会主动跟顾小姐联络?我觉得,她们既然是雷大哥的朋友,到了敦煌遇到一些事,咱们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孟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