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触造成任何光学污染。
铺开画纸之前,我先戴上了一只棉布口罩。这也是管理处的安排,用意是避免画家们呼出的热气直接扑在画上,改变了洞窟内的湿度,对壁画造成不良影响。
两年多来,我已经养成了一个独特的习惯,那就是拾起毛笔之前,先用五分钟把舞姬仔仔细细地打量一遍。
画过那么多手稿之后,我已经熟知舞姬的身材结构、衣物样式。我甚至觉得,如果给我一把雕刻刀,就能刻一尊栩栩如生的舞姬雕塑出来。
从记事起,在我记忆的最原始、最深处,似乎总是藏着一个说不出口的大秘密。
我极力去思索,三年前深秋的某一夜突然顿悟,眼前看到了飞旋着的舞姬,舞到最高明处,旋身游走,琵琶反负背后,十指轮弹,发出铿锵之声。
那种感觉,就像上天在我的混沌人生之中推开了一扇光明之窗,让我可以眺望过去未来。
于是,我离开灯红酒绿的港岛江湖,放下那些鲜衣怒马、快意恩仇的帮派兄弟,义无反顾地奔赴西北敦煌,变成了默默无闻的年轻画师。
住所樟木箱子之内,除了完成的画作,还有一本自小就留在我身边的泛黄卷边的日记簿。
“1999之年7月之上,
恐怖大王从天而降,
致使安格鲁莫尔大王为之复活,
这期间,马尔斯将借幸福之名统治四方。”
这四句话记在日记簿的扉页上,字迹潦草,几不可辨,似乎是某个人在紧急情况下匆匆写就的警语。
我知道那是预言神书《诸世纪》上的著名章节,列于第十卷第七十二篇。该预言曾经于世纪之交给全球各国人民带来极大的困惑,但后来却证明是虚惊一场,所谓“恐怖大王”全都是子虚乌有。
“为什么要将这些话记录在此,又放在我身边?什么人留下了这些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