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悠长的叹息,低沉、伤感、幽怨、苍凉,充满了无尽的凄苦,令人顿感人生之短暂与世事的无常。
可儿闻言竟自落下了眼泪。
八头陀神情呆怔的立在那里,眼圈红涩,低头望着手中的女人骨盆,嘴里痴痴说道:“孩子他娘,这是你的怨毒之声么……”
虚风道长收回玄天真气,肚子随即瘪了下去,乃梭迅即跑上前帮他穿好了西装上衣。
“七胎小鬼……”八头陀仍旧兀自喃喃说着,“其实并非老衲所愿,而是那古镜鬼在作怪,如今战死四个,还有三个由师弟抚养,你因何还不瞑目呢?”
有良不解的望向了枋长老,问道:“长老,他这是怎么了?”
枋长老苦笑一声:“当年八头陀尚未出家之时,在清迈府得到了这面古镜,不曾想其妻一连七胎临产都夭折了,怒而暴毙……”
“那七胎都被制成了小鬼?甚至他老婆的骨盆都拿来做了法器?”有良闻之不禁愕然。
枋长老淡淡的说道:“物尽其用而已。”
果真是邪恶,难怪百姓闻“黑衣僧”而色变,有良心中感到了一阵寒意。
“啊……”蓦地,古树云平张开嘴巴,突然用意大利语以刺耳的假声男高音吼了起来:
“levarsi un fil di fumo(一缕青烟)
sull'estremo confin del mare(自大海的边际升起)
un po'per celia(在重逢的刹那)
un po'per non morire(因喜悦而死去)……”
石厅内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耳鼓隐隐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