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可死而不可怨者也。虽然既云情矣,此身已为情有,又何忍死耶?然不死终不透彻耳……”
说罢,她树杖一撴,旁边的那座坟茔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无数条树根伸出将纷儿卷起拖入了墓穴之中,随即坟丘合拢,唯独留下了冉和怔怔的呆立在那儿。
月上东山,林间散射着淡淡的冷辉,远处枭啼声起,孤独而凄凉。
冉和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墓前……
清晨,当阳光升起的时候,透过淡淡的薄雾,可以瞧见冉和的尸体吊在一条树杈上,他自缢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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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散去,古树姥姥和纷儿默默的站在冉和吊着的尸体前。
“师父,求您成全。”纷儿跪倒在姥姥的脚下,泪如雨下。
“佛只是了个仙,也是了个圣。人了了不知了,不知了了是了了。若知了了,便不了……”古树姥姥口中吟道,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弹出,将吊颈之绳割断,尸体“噗通”一声掉落下来。
她将手中树杖一撴,坟茔登时裂开,树根探出裹住冉和的尸体拽进了墓穴,古树姥姥拉着纷儿一齐跃入裂缝之中,坟墓随即合拢了。
墓穴下面的石室内,冉和身体僵直的躺在石台上,天穹上的树根如触手一般刺入他的奇经八脉,其中一条粗壮的根须直接伸进口中,一滴滴的分泌着汁液。
“需要七日之期,你好生看护着吧。”古树姥姥说罢叹了口气,走进了漆黑的石甬道内。
“多谢师父。”纷儿感激的说着,她知道丈夫的这次尸变,又将会耗去姥姥好些年的修行。
自此,纷儿每日守在石台边,饥渴时便吃些水果,耐心的等候着丈夫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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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八宝山殡仪馆前,柳老目送着出租车远去,然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