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默默的倒在八仙桌上。
魏六禅望见这些生大米竟然喜不自禁,顿时将所谓宾主礼仪等抛诸脑后,直接伸手抓起一把便往嘴里填,仿佛是珍馐美味一般。
桌子上的气氛十分尴尬,可儿低声说:“相公,明日还要赶早启程,我们就去歇息如何?小巫,今晚也来同我们一道睡吧。”她抱着宠物猪不愿撒手。
老何未置可否,终于寻回了大洛莫的骨殖,按理说他的心情应该格外的好才对,但不知怎的却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回到西厢房,可儿悄悄耳语:“相公,妾身感到这个姓魏的老头好生奇怪,平常人哪有食生米和用舌头卷东西吃的?”
费叔在一旁点点头,还是女人心细,已经看出不对劲儿了。
“可儿,”邢书记则不以为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生活在底层的人民群众怪癖很多,譬如吃五毒的,你若见了会更加的吃惊呢。”
“五毒?”可儿不解。
“‘五毒’就是蝎子、蛇、蜘蛛、蜈蚣和蟾蜍,”邢书记回忆道,“当年在农安县搞四清蹲点的时候,有位同志回来晚了,锅里已经无菜。他说不打紧,随手抄起一张山东大煎饼跳进菜园,掰颗大葱抓了只癞蛤蟆卷在煎饼里一口咬下,‘咕’的一声满嘴里喷血。”
“好恶心啊。”可儿咯咯笑着。
哼,这脏东西连我们猪都不吃,费叔心道。
可儿随即严肃起来,悄声说道:“相公,本来外面水潭边蛙声不断,可自那魏老头来了之后就没了动静,甚至连蛐蛐螽斯也都不叫了。”
“是么?”邢书记的面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哼哼”费叔在可儿怀里突然急促的吭唧起来。
窗外,月色迷离,成百上千只浑身湿淋淋刚从黑水潭中爬出来的虾蟆蟾蜍蜂拥越过老宅墙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