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应该是刚用油漆上过,猩红如血,阴沉的刺眼。
嗨,这老糊涂,明明有个野马村,非得忽悠我是什么野马坡,还说是荒村、坟山,简直一派胡言。
还好哥们机智,没信他的邪。
我开车驶入野马村,刚越过那块墓碑,两侧林中横里飞出一群寒鸦,盘旋在车顶,叽哇叽哇一通乱叫,吓的我寒毛都竖起来了。
常言道:鸦出必有邪!
这么多乌鸦,野马村这地儿,邪啊!
不过我最近经历的邪事实在太多,也不差这一桩了,加了油门就往村里赶。
稀稀疏疏的村屋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隐约还听到有人哭哭啼啼的,一队人披麻戴孝,抬着个棺材迎面从迷雾中走了过来。
一进村就碰上了白丧,难怪乌鸦叫的厉害。
白纸如雨落梨花般,纷纷扬扬!唢呐苍凉,黄泉可闻!
送丧的是个小平头,捧着亡人的黑白相框,呜咽哭啼。
村道狭窄,我只能停下车来,给丧队让道,毕竟死者为大,这是礼数。
我摇下车窗,冲打头的孝子喊道:“喂,老乡,麻烦打听个事呗。”
“兄弟,是你在说话?”小平头一脸谨慎的看着我,好像我喊他们一声,有多么了不得似的。
我点了点头,“节哀顺变,老乡,你们是野马村的吧。”
他嗯了一声,看我的眼神愈发森冷了,就像是一条阴毒的眼镜蛇,缩在角落随时准备反击。
我觉得这群人阴气森森的,赶紧就问他,你认识一个叫孙大玄的师父吗?他也是野马村的。
孙大玄?小平头眼睛眯成一道缝,嘀咕了一句,然后透过眼缝上下打量了我几眼。
他呆在原地悄悄把相框转了过去,只留下米黄色的背框。
我瞧在眼里也没往心上去,也许他是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