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里,她说就在前面,我见她对我爱理不理,也没有再问,突然想到,这姓李的女人既然知道我是鬼医,那一定知道我的阴阳刀,莫不成她把我骗到这里是为了夺我的阴阳刀?
一想到这儿,我的心立马提了起来,又警惕地问:“还有多远?”
李婉婷说:“就在这里。”说着停了下来,双眼望向左面的一幢小木屋。
那小木屋大概是守工地的保安临时休息的地方吧,破旧得很,只是由几块木块钉起来的,倒像是*十年代的洗澡棚。
门关着,从木缝里发出丝丝暗黄的光。
“在那里面?”我问。
李婉婷点了点头,秀眉微蹙,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惶恐。
我的心提了起来,木屋里到底是什么?是人是鬼?李婉婷对里面的那物也有所畏惧,为什么?
我又试探着问:“你不打算与我一块儿进去吗?”
李婉婷摇了摇头,脸色越发变得苍白,后退了两步故作镇静地说:“你……你去吧,你看你能否治好他。”我问她木屋里的病人得的是什么病,李婉婷说她也不知。
这估计是一种比钱太太更难治的病,至少钱先生对钱太太的病能说个大概的情况,而李婉婷不但害怕木屋里的病者,对其病情也一无所知。
我迟疑了片刻,慢慢朝木屋走。到门口时,我回头朝李婉婷望了一眼,她正紧紧盯着我,当我伸手推门时,她转身便走,而且,走得飞快,像是在逃跑。这给我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屋里是一只饿得发慌的狼狗,我一旦将门打开,那只狼狗就会朝我凶猛地扑来。
因此,我这推门的手便停了下来。一时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进去。
思索再三,我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医生,医人,没有哪个医生到了病人家门前因为害怕而退回去的道理。
随着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一股血腥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