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的胆子陡然大了,恐惧感也一扫而光。
这真是奇怪,当人**胆来的时候,胆子比任何时候都要大。
我先轻轻地碰了碰她,她没有动静。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慢慢地朝她身上摸去。当碰到她的手臂时,我又犹豫了,她已经病成这样,此时此刻,我竟然还想着去摸她,跟禽兽又有什么区别!我赶紧将手收了回来。
或许是山路不好走,也因为棺材实在是太大太沉了,慢慢腾腾地,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
而那些人将棺材放下后,掉头就往回走了。我父亲与吴母还想留在这儿守着,被吴老人劝回去了。
待人尽数离去,四周陡然间寂静了下来,耳边只听着虫豸的鸣叫,像是在为我们的新婚伴奏乐章。我将黑布拉开了一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轮圆月。月光皎洁,正如水一般洒在棺材上,我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四周安静得可怕。虽然在棺材里躺了一阵,但是突然间到了野外,又是在黑**的夜里,免不了一阵心惊胆寒。
我索**将黑布从棺材上拉了下来扔到地上,月光立马**了进来,看向吴乐乐,她依然静静地躺在那儿,仿佛正沉醉在甜美的梦中。
我们就这样“结婚”了吗?只是,她真的能醒过来么?
而长夜漫漫,我难道要在这棺材里坐一个晚上?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从身后传了过来,我心头一紧,忙回头去看,面前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
可刚才那声音又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是鬼?
我的心猛地跳了起来,这时突然发现这副大棺材也是一个安全的港弯,我恨不得躲在里面不出来,于是身子下意识地往棺材里缩,突然又想到这棺材没盖,是露天的,若来了鬼怪我也是无处可逃。我想起了那块黑布,它被我扔到了地上,便壮胆去捡,刚将手伸出棺材外,猛地发现那块布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