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看见那画里的女尸淌血了?”
我开口询问,雷阳摆手说不是:“我说的是墓道里那半截缸,我砍掉他脑袋的时候,他淌出来的血跟石油似的,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他这么说的话,我也想起来了:“所以说,这具干尸,是我祖父从老狗岭那个墓里带出来的?真难为他老人家了。”
心道我祖父瘸着一条腿,能扛出来一具穿这么重盔甲的尸体,属实不容易。
“盔甲是从墓中带出来的,但尸体可能不是。”
袁晓兰又否定了我,用刀尖勾了勾尸体胳膊上的贴身衣料。
“这是化纤材质,上世纪四十年代才在德国开始建立工厂开始量产,中国更是到了七十年代才引进了生产技术,所以这人身上的衣服,最多只是上个世纪的。”
我学着雷阳的习惯摸着下巴思考:“上个世纪,但就是和祖父同一时代的人了,但这人身上又是现代的衣服又是古代的盔甲,这什么意思?”
估计这事只有袁晓兰能想清楚了,她继续分析下去。
“假设这件衣料是这个人贴身穿着的,那么我们可以更为精准的计算时间。他是被于老爷子封在棺材里的,张春雷说他看见于老爷子在这儿的照片已经是他中年时期,所以最晚也是五十到六十年代。”
我还是没太明白:“这又能说明什么?不就是我祖父搬出来一身盔甲,给一个现代人穿上了吗?”
“这个人的身份可能很重要。”袁晓兰严肃了起来:“化纤布料的生产线在七十年代引进中国,但这个人在五十年代就已经穿上了,说明他的衣服,是来自于国外,当时工业最为发达的德美法英等地。”
雷阳也跟着咋呼:“这还是个老外?也不像啊?”
我大着胆子去看了看尸体的脸,虽然五官早就因为皮肤脱水而拧到一起了,但还是能看出,但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