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胖子腮帮子动了半天，也没再接着说下去，雷阳冲他摆了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了。”

又恶狠狠瞪了我们一眼之后，田胖子也起身走出了道观，我看到他和灰皮子还在院子里站着，好像也没有直接走人的意思，才没跟者追出去。

雷阳又悠然叹了口气，开口道：“你们都不知道‘尸人’是什么对吧？”

我快速点了点头，依然充满了好奇。

雷阳也没隐瞒，继续给我们说了下去。

“所谓‘尸人’，也可以说是活死人。以前有些倒斗的家族，家大业大，或偷或买来一些出生不久的婴儿，将这些婴儿在阴气浓重的墓中养大，喂以香肉。这个香肉不是我寻常说的狗肉，而是从死尸身上割下来的死肉。”

听到这里，我已经觉得毛骨悚然，灰皮子居然是吃死人-肉长大的！

“因为婴儿体弱，能够在这种环境下存活的，可谓十不存一，可一旦生存并且适应了，就会由倒斗人继续喂养香肉，一直长到十岁左右，用来当做倒斗的工具。”

我插话打断了雷阳：“用作工具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们不被当人看，只是倒斗的工具。”

雷阳的回答让我很不是滋味，人和工具，怎么能够混为一谈呢？

没有理会我的情绪，雷阳继续说了下去：“因为从小在墓中长大，又以人-肉为食，这种长大的孩子体内积聚了大量的阴气，在地下行走，邪祟尸魅会把他们当做同类，而且孩子的体型瘦小，也更容易去到成年人无法进入的狭小空间，拿到明器。”

“胖子说第一次见灰皮子，他还没改掉习惯，说的应该就是吃死人-肉的习惯。”

雷阳说完之后就起身向外走去，把灰皮子和田胖子叫了回来。

俩人的情绪跌落低谷，雷阳又做出一个让我大跌眼镜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