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四五十里,这三更暗夜的你也打不到车。”
我爸这么一说,雷阳看了看屋外,也点头同意了,又向我爸道了谢,然后就抢走了屋子里唯一一张还像样点的床榻。
当着我爸的面,我也没和雷阳闹腾,缩在地上的干草堆里睡下了。
可能是在棺山的时候,雷阳多次救我,给了我极大的安全感,他来了之后我反而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雷阳直接把我踹起来,甩了甩中短的头发,故作潇洒的说了声‘哥要走了’,在我还没完全清醒之前就跑出了屋子。
我从满是窟窿眼的窗子里,看到雷阳走出了院子,心里也是突然有些空虚。
雷阳离开了,到了半晌午的时候,袁晓兰也带着袁家人运送着袁晓杰的尸体离开了,张二还专门来找了我,没进门,就在门口跟我道别。
袁晓兰不会放弃继续追查杀害袁晓杰的凶手,但袁晓杰毕竟已经死了,尸体也不能一直放着不管,还是得早日下葬,讲究个入土为安。
虽然袁家早就住进了县城里数一数二的豪宅,但他们把附近一个叫做袁家庄的村子当做祖地,袁晓兰也要把袁晓杰的尸体葬在他们先人的坟地。
随着这些人的接连离去,这次棺山之行仿佛一场梦境一样变得虚幻,一切都仿佛过眼云烟。
到了中午的时候,我们又在老宅子里吃了顿饭,然后把里里外外的门一锁,起身回了镇上的家里。
文雅没有任何想要回自家的意思,他父母也一次没找过她问过她,看样子她这家也是回不去了,我就干脆带着她一起回我家了。
半路上我爸已经开始打电话联系我妈,她也出院回家了,不过估摸着回去之后又少不了对我的唠叨。
果不其然,到家之后我妈先是沉重的叹了几口气,关怀了一下我进入棺山后遭受的苦难,马上就又开始埋怨我一句话不说就跟人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