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多年来在陆老夫人身边坐着一把手的也不是闲人,三言两语便让人挑不出理了。
海氏只得作罢,又不大走心地说了几句恭维的客套话,无非是“陆将军人中龙凤,深得圣心,前途大有可为”之类。又旁敲侧击说着贺韶光小时候的趣事,以示贺家对韶光的重视跟疼爱。
两人这么打着心眼子,你来我往的交锋,面上是一派和谐。
贺韶光在屋里看得无聊,芷君细心,给她拿来了梅子干解闷。
梅子上市的时候,贺韶光挑了两大筐来,一封做了蜜渍梅子,一封做了盐津梅子,剩下还泡了几坛梅酒,阴雨天气配上这般时令小吃,惬意之至。
盐津梅子表皮都已经皱起来了,像是干枯的老人皮肤,满是沟壑。都是去了核的,贺韶光将整个梅子含在嘴里,酸丝丝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酸得她打了一个冷战。
忽得管家带着一个小内侍走来,那小内侍双眼望天,趾高气昂地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就要全院的人跪下接旨:
“奉太后口谕:贺景嵩之女贺韶光,秉性端淑,克娴于礼。闻其与陆氏结为秦晋,特添妆一匣:”
“烧蓝点翠蝴蝶簪子一对!”
“玛瑙绿玉葫芦耳坠一对!”
“白玉响铃簪两对!”
“金镶玉嵌红宝石头面一套!”
......
都是内造的好物,一股脑地送来。外人看着眼热,贺韶光摸不准太后是何意思:自己只不过一个不得圣心的六品官女儿,大概是看在陆家的面子上给自己抬咖吧。
既然都在皇上太后面前过了明路,先前还不清楚的人家这下都傻了眼。
甚至还有一些对陆筱文有想法的人家,托人悄悄去探陆老夫人的口风,想把家里的庶女塞去做妾室的。
只不过被老夫人一口回绝了。
“哪有新妇还没进门,我这做祖母的上赶着抬妾,打人家脸?”周妈妈伺候陆老夫人坐在床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