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詹箬显然“修缮”了自己的过去,掩盖了所有痛楚的伤疤。
既然如此,萧韵也就笑了笑,道:“嗯,客气了,箬箬可乖了,学东西很快,对我也很尊敬。”
这人一向连头发丝都释放着一种知识分子的气场,文化人嘛。
詹箬意识到了萧韵的“坏心思”,捏着水杯的动作顿了下,瞟了她一眼,但还未等她开口,洛瑟就好奇了:“你是老师么?箬箬的老师?”
洛瑟对读书人素来很敬重,而且听出萧韵话里代入了詹箬的“晚辈”身份。
“也不算,我一般不让她这么叫我,毕竟大家年纪相差也不大。”萧韵单手抵着脸颊,喝了一口鸡尾酒,手指抵着纤细的眼镜金丝架,眼底的淡韵融入了周旁闲适的橘色光线。
一副自己不拘于礼节的姿态。
你这...好坏哦。
王蔷笑了。
读书人坏起来可真坏。
“那不成,还是要有礼貌的,箬箬?”洛瑟对此挺认真,转头看向詹箬。
詹箬将酒吧的人送上来的奶茶递给洛瑟,目光扫过好整以暇的萧韵,竟真的唤了:“萧老师。”
这人软下来的样子,是真的软,乖得很。
众人活像见鬼似的,就连萧韵也怔了下。
有点...受不了。
萧韵手指从眼镜上收回,按了下太阳穴,“不用了,还是照旧吧,都是朋友。”
她怕折寿。
当然了,也因为她脸皮不够厚,像王蔷就不会了,她拉开了熊达,占了洛瑟身边的位置,笑盈盈说:“阿瑟妹妹,其实我也算是你妹妹的老师呢,不过她的学习态度一直很懈怠,让我好头疼哦。”
詹箬眯起眼,眼神警告王蔷,于是王蔷害怕地搂住了洛瑟的手臂。
很奇怪,詹箬对王蔷有第一眼的好感,洛瑟竟然也是,她可是天然对别人有畏惧心理的,一向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
那是一种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