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别赫垂眸,神情好像埋在阴影里。
“你会去查,继续查,等你查到最危险的那根红线,你会死。”
“黑镜的可怕,你一无所知。”
“这就是我说这么多的目的。”
虚张声势?
不,他无比坦诚,也是无穷的恶意。
毕竟这次直播堪称惨败,他必须找补点回来。
估计程别赫这些话很有效果,罗科都忧虑了起来,但萧译回头了,看了看他,握住门把,说了一句话。
“话说起来,他们一家三口没了,而你一个人被留下了。”
“你这般惨淡下场,其实也没人替你在乎。”
虾仁猪心。
这次轮到程别赫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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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心程别赫的时候多狠,罗科见到萧译的时候,这人就喝得多醉。
罗科叹口气,收拾了下地板上的酒瓶,说:“其实他说得没错,已经结束了。”
“萧译,虽然不该说这种话,但就算我们是警察,其实也总有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萧译没有应,只是因为喝了太多酒,酒气上涌,集中到了眼眶跟眼底,略猩红。
“那天判决下来的时候,我本想找到她道歉,我以为她会哭,或者指着我鼻子骂,可是都没有。”
那天,他清楚记得那个不善社交且被他们圈子公认为“怪胎”的女子站在法院那高高宽敞的落地窗前,看着那位太子爷在众人簇拥下堂而皇之坐车离开,那般美艳宛若玫瑰淬汁后能画染全世界媚色的人,腰杆笔直,眼里却好像沾满了世界的所有尘埃,寂静无光。
她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如果有一个人在下雨天里到处去敲门户,祈求帮助,身后跟着一个提刀的人,那么她可能会遇到很多为了自保而保持沉默的人。”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这般遭遇,同样的,也会有另一个人如此遭遇,因为总有另外一批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