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值得一搏。
他距离笼子很近。
就在她准备动手的短短呼吸间,铁棍忽然戳刺进来,那尖锐的一端迅猛戳在了碗口。
哗啦,一碗毒药连汁带碗落下,咕噜噜流淌干净。
詹箬既惊讶,又不是很惊讶,只看着凶手,故作惊喜跟不安。
这人果然期待别人认可,而贬低警察,就等于认可他。
凶手瞥过詹箬的红肿血手,也无意判断她是故意的还是真手痛,废物警察这个说法取悦到了他,所以他慢悠悠收回了铁棍,甚至没逼着詹箬去喝洗脚水,转身脱掉外套进了洗浴室。
现在詹箬才确定对方暂时打消了杀她的念头,暗暗松一口气,再回忆这里也没一张床,暗想这人在这里清理完痕迹,应该很快就会离开。
大概也就十几分钟,湿着头发的凶手重新戴着面具走出。
詹箬很庆幸他戴着面具,因为这意味着对方现在并不打算杀她,否则露出真容有意味着要立即杀人灭口。
他也没有再跟自己的猎物搭话,直接走上楼梯,关灯,重新关上门,那恶犬的莹绿狗眼再次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它太饿了,以至于比之前更焦躁狂暴。
詹箬闭上眼,忍着手掌疼痛,坐在笼子里休憩着,却也在感应外面的声音。
车子启动了,凶手应该走了。
此时,破旧小厂房外,皮卡车的确启动了,但戴着面具的凶手正站在地下室的门口静静抽烟,手里的斧头凄冷凶狞。
假如下面狗吠或者出什么动静,或者林楠已经脱身出来,他不介意给她来几下斧头。
但...下面没动静。
他恍然想到自己锁了笼子,那小子的确插翅难飞,除非见鬼了。
倒是他最近神经太紧张了。
一根烟抽完,他将烟蒂弹出窗外,转身上车离开。
这次车子才是真正驶离,却不知此时坐在地下室笼子里的詹箬正贴耳靠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