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信似笑非笑。
“表面上郑怀云称你是故交,但席上没有跟你交谈半句,如此失礼不像他作风,要么于你有间隙,要么你不乐意应付他,他便是不敢言。能让一个县令这么惧怕,若非你身后有让他忌惮的身世资本,便是自身官职威压他,加上你今日对我这般不仅仅是因为我宴上一番论调吧,你想试探我是不是跟你白天对付的那些商旅有关。”
姜信低低一笑,往嘴里放了一颗栗子肉,“的确有关,为官家办事么,总得细致几分,不然一不小心丢了脑袋可不好。你白天装傻充愣,愣是把我蒙过去了,晚上一见倒是让我欣喜”
他漫不经心,许青珂也观察到他手掌户口上并无老茧,好像并非仗凶器而杀戮之辈,但这世上更可怕的是无凶器而谋杀的人物。
这人心机太深。
“那现在呢,可确定我无辜了?”
“的确无辜。”
“那告辞了。”许青珂转身欲走,眼前却继续挡了一个人,依旧闲情逸致得剥着栗子壳,没皮没脸得继续说:“你这般引起我注意,就不许我狂浪几分引起你注意?”
许青珂几乎以为对方是在调戏姑娘了,而且她也看到对方探手抓向她胸膛
她皱眉,拿开了一包板栗,对方的手指止于她胸膛一寸距离。
似乎以为他要夺她板栗了。
这反应
姜信听到这容颜秀雅远胜于女子的儿郎声音浅淡。
“别人用几年辛辛苦苦攒下的零钱买的板栗,容你拿一次,还容你拿第二次?跟你很熟么?”
额一包板栗十几文还需要辛苦攒几年?不带你这样蒙人的!还特一本正经!
姜信一愣,继而笑了,收回手,“恩,倒是我对不住了,只怪这板栗太好吃了。”
目光却瞥过许青珂宽袍遮掩的平坦胸口。
许青珂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面色淡淡的。
“阁下又在试探,我都要以为自己过于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