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我素来是仰慕伯父文学的,只是也听闻赵兄在家苦读七年,一直未下场,旁人都说你谨慎内敛,我却觉得盖因学问不够罢了。真正学识足够的读书人怎能惧怕考试,还是说赵兄只是觉得自己不足以拿下案首,便是一再掩藏,这一届是胜卷在握了?”
这人虽傲,嘴巴也是忒厉害了,一面说赵怀胆子小,一面又说赵怀想考案首,却还怪旁人野心勃勃,反正总归没赵怀好名声。
赵怀斗嘴显然不如李申,便是大怒
就在此时,他恰好看到不远处的许青珂,不由目光一闪,忽然朗朗开口:“我的确不敢下场,但前一届下场的你败给了上一届案首韩枫,且败得极惨,一时心思郁结患病,连后面的春闱府试都没能参加,如此又有什么资格嘲笑我呢。”
李申心中引以为耻辱的不外乎这件事了,被赵怀当着众人的面提及,自然恼怒,尤其是他也看到了许青珂——去年那韩枫面相也似小白脸,就如这小子。
李申冷哼,“多说无益,看此次考试便可知分晓。”
他嘴上这么说,却是将赵怀恨上了,当然还有许青珂。
许青珂原本就对两人的争吵不感兴趣,本要去原来的槐树下等一会,却听到那李申阴阳怪气得来了一句:“前面那位兄台看起来似乎才学惊人,不知名讳是何?让我李申也瞻仰瞻仰。”
许青珂怎不知道对方说的是自己,她没装傻,顿足,转头看了一眼李申。
“我不认识你,你怎知我才学惊人?看过我卷子不成?”
她淡凉一句,却愣是把李申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怀等人也怔在那里。
这话忒毒了,一击致命啊!
谁能看谁的卷子啊,偷看?还是
反正傲慢的李申愣是被堵得脸色铁青:“简直是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偷看你卷子!我李申还需要看你卷子?你是什么水平!”
许青珂已经转身了,但飘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