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云不退不避,“也是惭愧,半年前在下母亲有缘跟当代绣艺大家文锦先生,十分稀罕她的刺绣,且也跟她十分投契,因文锦先生是上江人,但离乡许久,并无居住之地,于是母亲邀她在青樽庄子居住,不过文锦先生前些日子苦念自己年事已高,一手技艺无人传承,母亲才嘱咐我邀约诸位上江闺秀前来学习,以便让文锦先生选弟子。”
顿了下,谢临云又看向三皇子,“如此巧合,若是冲撞了三皇子,真是莫大的罪过。”
首先,他说自己是邀请江东闺秀们前来学刺绣的,还是自己母亲的提议,无关风月,只有母命,且闺阁小姐学刺绣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很光明正大。
其次,三皇子霍允彻是意外来到青樽的。
一个意外,一个有意,本就对应不到一起,那就不是什么阴谋了,三方面子上都过得去。
的确是很好的解释,霍允彻看着谢临云良久,众人屏息一会才听到他说:“女修刺绣,男从文学,十分之风雅,江东上江风气如此好,本皇子很欣慰。”
这个局解了!蒋信皱眉,竟解了,轻描淡写?这谢临云好运气,青樽庄上竟真有名满蜀国的刺绣大家文锦先生,否则他今日还不一定能过这关。
谢临云颔首作揖,朝方子衡道:“子衡兄,令妹应该也在船上,还请你代为安抚,免得冲撞了殿下。”
这算是祸水东引还是分摊注意力?方子衡目光凝了凝,笑了颔首,又朝霍允彻告罪了下,便是走向那停靠下来的闺秀船只。
霍允彻本就不该也不会在意这些江东闺秀,下船后看到章启风等人也给了皇子应有的姿态——尊贵,冷静,优雅,又又礼贤下士的风度。
这样的三皇子也难怪能逐渐逼迫太子一日日变得狼狈。
谢临云也并不独领风光,将在场一些名头不俗的文人学子跟霍允彻介绍了一番,其中第一个竟然是章启风,倒不是说章启风不够资格,只是这两人不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