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许青珂说了什么,但也没多少人留意到谢临云的脸色变化,因他很快就恢复了淡漠脸色。
“谨慎是件好事,但谨慎归谨慎,你不觉得太莽撞了吗?如果我真的对你存了非是即否的心思,拉拢不成便抹杀,那你又有什么自信认为我不会在你撕破脸后提前抹杀你呢?”
顿了下,他问:“还是说你其实比我想象的更厉害,用资本跟手段让我没有办法去对付你。”
他反问得很锐利,也带着几分试探。
然而许青珂回答:“我并非自信自己的能力,而是自信于你的自信更甚于我,你觉得你比我强,因此你认定自己能凌驾于我,拉拢是从上而下的,如同征服,这在你看来是正确的路,也是一种克服。”
“自古强者都有挑战跟征服欲。”
谢临云闻言微微皱眉,“是以?”
“是以,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自己不如我,就不会急着扼杀我,因为那等于羞辱你自己,承认你自己的失败。”
“起码,若你非心思狭隘极端之人,是绝不会选择这条路的。”
谢临云定定看着许青珂,没有反驳她,但也不急着承认,反而问:“你说的是哪一方面?断案?那人头案,还是今日这任平生的画作,看谁先找出那暗藏贼心的人?”
他是真有心与此人一教高下,甚至在被她拿捏心思后,越发强烈起来。
“对于你们谢氏门庭来说,这些都是旁门左道吧。”许青珂说着莞尔一笑,“就比最正经的。”
谢临云当即顿悟。
科举!
这人竟要跟他比科举!
府试刚过,可不得有个上下嘛。
谢临云心中并无讥诮,或者觉得滑稽,只觉得嫣然一笑的眼前人有种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的深不可测。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发现自己对她,比待往日那些对手认真。
“好,那就比吧,不过若是你输了.....”他语